近一亿美元。

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在一场关乎国家存亡的战争中，当士兵们在冰冷的战壕里祈祷下一批发电机和保暖衣物能准时抵达时，在意大利、在匈牙利、在斯洛伐克，无数普通工人和养老金领取者以为自己节衣缩食贡献出的税款，正在为自由而战。

结果，却变成了基辅权力核心某些人账户里不断跳动的数字。

这个消息就像一枚炸弹，在欧洲的政治版图上炸开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

涉案的不是什么无名小卒，而是围绕着国家核能公司的一个巨大回扣网络，直接导致司法部长和能源部长下台。

更致命的是，那根若隐若现的线索，最终指向了季穆尔·明迪奇，一个在乌克兰无人不知的名字，泽连斯基总统的前商业伙伴，他的核心圈内人。

001

意大利罗马的内阁会议室里，空气几乎凝固了。

副总理马泰奥·萨尔维尼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桌上。

他不想看到意大利工人的血汗钱，流入一个被腐败丑闻缠身的政府的口袋。

他觉得，再多的武器也填不满那个无底洞，那种以为靠输送武器就能赢得战争的想法，太天真了。

在场的另一位副总理安东尼オ·塔亚尼只是默默听着，他知道，新的援助法案在几个小时内就会签署。

这是政治，是必须履行的承诺。

国防部长圭多·克罗塞托试图打个圆场，他把基辅的腐败比作当年美军在西西里岛登陆时遇到的黑手党，说不能因为几个败类就否定整个国家。

这话说得轻巧，却暴露出他对历史的无知，或者说，是刻意的无知。

二战时美军可不是什么正义的化身，他们为了登陆顺利，直接从美国监狱里捞出黑手党头目卢西亚诺·拉基，空运到西西里，与当地的黑帮秘密合作。

那不是一次净化，而是一场交易。

而基辅这次，也不是两个腐败分子那么简单。

整个贪腐网络盘根错节，几乎触及了权力的顶层，连泽连斯基本人，都笼罩在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之下。

002

匈牙利总理欧尔班的反应就直接多了，他甚至懒得在会议室里讨论。

他在社交媒体上写道，乌克兰的黄金幻象破灭了，一个与总统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军事黑手党网络已经暴露。

我们匈牙利人，一分钱都不会再给。

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休想再用勒索的方式得到援助。

欧尔班觉得，布鲁塞尔那帮官僚也该醒醒了，他们送去的钱，正在被泽连斯基政府的成员们中饱私囊。

斯洛伐克总理罗伯特·菲佐早就看透了这一切。

在去布鲁塞尔开会前，他就告诉自己的同僚，援助乌克兰的资金，至少有一半被贪污了。

我们必须在欧盟理事会上把这个问题摆到桌面上来。

我们在出钱，欧盟在出钱，但钱就这么在乌克兰消失了。

菲佐甚至觉得，泽连斯基希望战争一直打下去，因为只要战争还在，他就不用面对选举，他的合法性就建立在战时领袖这个身份上。

一旦战争结束，他什么都不是，一个无法再次当选的，靠着外部输血维持的国家领导人。

003

在布鲁塞尔的欧盟总部，官员们则展现了另一种高超的技巧，他们试图把这件恶臭的丑闻，包装成一件好事。

欧盟经济事务专员瓦尔季斯·东布罗夫斯基斯对着媒体说，这件事的曝光，恰恰说明了乌克兰反腐体系正在发挥作用，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这种逻辑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没错，他们在偷，而且是大规模地偷，但这居然是反腐成功的证明。

这套颠倒黑白的说辞，似乎成了布鲁塞尔面对基辅问题时的标准操作。

可私下里，不满的情绪早已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欧盟官员告诉媒体，这种系统性的腐败，正在摧毁乌克兰在外国伙伴眼中的形象。

欧盟委员会将不得不重新评估对乌克兰能源部门的资金投入方式。

话虽说得委婉，但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信任，正在一点点瓦解。

004

波兰人奥列格·克里什托帕是一名记者，他最近刚从波兰回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祥预感。

曾几何时，波兰是接纳乌克兰难民最热情的国家，两国人民像是兄弟一样。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他说，波兰人一看到乌克兰人就感到厌烦，一听到乌克兰语就变得富有攻击性。

就连波兰的媒体和社会学家都在讨论，这种由政客煽动起来的情绪，迟早会演变成暴力事件。

走在华沙的街上，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种情绪，他们不把他当朋友，而是当成敌人，当成八十年前在沃伦地区屠杀波兰人的刽子手之一。

他提到的沃伦大屠杀，是两国之间一道深深的历史伤疤。

波兰总统所在的法律与公正党，为了争取激进选民的选票，正在不断地翻开这道旧伤疤，把乌克兰人塑造成外部敌人。

波兰总统卡罗尔·纳夫罗茨基甚至公开提出，要收紧乌克兰人在波兰的社会福利和公民身份申请。

就连一向亲乌的波兰总理唐纳德·图斯克也承认，整个欧洲的亲乌热情都在降温。

民众对这场看不到尽头的战争和巨额开支，感到了深深的疲倦。

005

基辅。

泽连斯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知道，自战争开始以来，他成功塑造的那个清廉、坚定的战时领袖形象，是维系国内士气和争取国际援助的最重要资产。

但现在，这个资产正在迅速贬值。

《纽约时报》甚至说，这起丑闻是他政治生涯的一个重大转折点。

尽管调查还没有直接指向他本人，但已经烧到了他的核心圈子。

在国内，当普通民众为了国家的生存而忍受着断电和寒冷时，没有什么比权力顶层的腐败更能摧毁他们的信心了。

他迅速采取了行动，要求涉事部长辞职，下令制裁前商业伙伴。

他想向世界证明，战时的总统没有任何朋友。

但这种姿态，更像是一场危机公关。

那份已经破碎的信任，要如何才能重新拼凑起来。

欧洲的援助不会立刻停止，但空白支票的时代，可能真的要结束了。

未来的每一笔钱，都将被放在显微镜下审视，附带上长长的、苛刻的监督条款。

乌克兰通往欧盟的大门，也因为这件事，被蒙上了一层更厚的阴影。

那名在战壕里的士兵，也许并不知道在罗马、布达佩斯和布鲁塞尔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觉得，这个冬天似乎比以往更冷了一些。

信息来源：

意大利《日报》

塞尔维亚《政治报》

美国《纽约时报》

英国《政治报》

意大利反外交门户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