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达娱乐

你的位置:辉达娱乐 > 产品展示 >

产品展示

朱橞被迫跪在朱棣面前,想起20年前那个决定,冷汗浸透了衣衫

“创作声明:此文为历史演义,情节与对话存在文学创作,望您知悉”

谷王朱橞跪在金銮殿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汗水顺着鬓角滴落。四哥朱棣坐在龙椅上看着他,一言不发。这个曾经在靖难之役中"弃兄投弟"的藩王,如今终于等来了命运的审判。

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喝声,朝臣们鱼贯而入。没人敢抬头看龙椅上的永乐皇帝,更没人敢多看跪在地上的谷王一眼。空气凝固得像要滴出水来。

朱橞的手指紧紧抓着朝服的衣角,指节都泛白了。他想起二十多年前,自己骑着快马从宣府逃往南京的那个夜晚。月光惨白,马蹄声急促,身后是四哥起兵的烽火。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做对了。

1、宣府城下的抉择

洪武二十四年,朱橞被父皇朱元璋封为谷王,就藩宣府。这地方紧挨着燕王朱棣的地盘,说是兄弟守望相助,其实谁都明白是让他监视四哥。

朱橞那年才十七岁,带着封王的兴奋劲儿上任。宣府是军事重镇,城墙高耸,驻军精锐。站在城头望出去,茫茫草原一眼看不到边,风吹过来带着青草和牛羊的味道。

他喜欢这种感觉。手握兵权,镇守一方,这才是王爷该有的样子。

可建文元年的那个夏天,一切都变了。朱棣在北平起兵,打出"清君侧"的旗号,矛头直指建文帝身边的齐泰、黄子澄。消息传到宣府,朱橞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长史跑来问他怎么办。朱橞在屋里踱了整整一夜的步。

四哥朱棣这些年在北平经营得如铁桶一般,手下兵强马壮。可侄儿建文帝是正统,是父皇亲手选定的继承人。站在四哥那边是造反,站在侄儿这边又得真刀真枪跟四哥对着干。

天快亮的时候,朱橞做了决定。他让人牵来最快的马,带着几个心腹,连夜往南京跑。

宣府的军队没带走一兵一卒。这座边关重镇,连同城里的粮草辅重、武器装备,全都原封不动留给了朱棣。

朱橞后来想,或许那时候他就错了。

2、南京城里的冷遇

到南京的时候,朱橞狼狈得不成样子。战马跑废了三匹,人瘦了一圈,胡子拉碴的像个逃难的。

建文帝倒是接见了他。年轻的皇帝坐在御座上,看着这个叔叔,眼神复杂得说不清道不明。谷王弃守宣府南下,算是表明了立场,可那座空城转手就成了燕王的囊中之物。

齐泰当场就发了火。他指着朱橞的鼻子骂:"宣府是什么地方?那是拱卫京师的门户!你这一走,等于把钥匙送给了燕王!"

朱橞想辩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确实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表明立场,站对队伍。谁知道这一站,反倒成了助纣为虐。

建文帝挥挥手让他退下。没有封赏,没有安慰,就那么冷冷淡淡打发了。

朱橞在南京住了三年。这三年里,他眼睁睁看着燕王的大军势如破竹,一路打到长江边。建文帝派出去的将军一个接一个败下阵来,有的投降,有的战死。

京城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朝臣们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说燕王得了天意,有人说建文帝太仁慈。朱橞听着这些议论,心里越来越慌。

他开始后悔了。当初要是守着宣府,哪怕象征性抵抗一下,也不至于落得这么尴尬。现在建文帝瞧不上他,燕王那边更不会记他的好。

建文四年六月,燕王大军破城。宫里起了火,建文帝不知所踪。朱橞跪在新皇帝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喊着"臣弟恭迎陛下"。

朱棣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3、长沙的富贵日子

永乐元年,朱棣给朱橞重新分了封地,改封长沙。这次不是边关重镇,而是富庶的江南之地。长沙城里商贾云集,稻田千顷,比宣府那苦寒之地强了不知多少倍。

朱橞以为这是四哥原谅他了。他带着家眷南下,一路上心情舒畅。

长沙王府修得气派,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样样齐全。朱橞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听听戏,喝喝茶,日子过得悠哉游哉。

可他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当年靖难之役,那些跟着朱棣打天下的弟兄们,现在一个个封侯拜将,风光无限。他这个"弃暗投明"的,反倒像个局外人。

王府的幕僚们看出了他的心思,开始往他耳朵里灌风。说什么"王爷您好歹是太祖嫡子,凭什么窝在长沙当个闲散王爷",说什么"现在朝里那些勋贵,哪个比得上您的出身"。

朱橞听着这些话,心里痒痒的。

他开始暗中招兵买马。名义上是王府护卫,实际上练的是打仗的本事。他还偷偷囤积粮草,打造兵器。长沙城外有个山坳,他让人在那儿修了座"别院",其实是个军营。

这些动作瞒不过有心人。锦衣卫的密报很快送到北京,朱棣看着奏折,手指敲着桌面,一下一下,声音沉闷。

永乐十五年秋天,朝廷派了钦差南下。名义上是宣慰,实际上是查案。

朱橞慌了。他把那些幕僚全都赶走,把私藏的兵器扔进湘江,又写了洋洋洒洒的奏折,说自己就是强身健体,没别的意思。

可纸包不住火。钦差在长沙待了半个月,把证据收集得明明白白。那些被遣散的兵丁,那些私铸的刀枪,还有王府账房里对不上号的开支,桩桩件件都指向一个事实。

谷王朱橞在图谋不轨。

4、四个月的煎熬

奏折送到北京的时候,正是初冬。朱棣看完奏折,把它扔在桌上,谁也不见。

大臣们等着皇帝表态。有人说该严惩,有人说念在兄弟情分上从轻发落。可朱棣什么都不说,每天照常上朝,处理政务,仿佛那份奏折根本不存在。

这一拖就是四个月。

这四个月里,朱橞在长沙王府度日如年。他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门房"北京来人了没有"。每次听到"还没有",他就松口气,可松完气又更加害怕。

王府里的人开始悄悄收拾细软。侧妃想带着儿子逃走,被朱橞拦住了。逃?能逃到哪儿去?天下之大,哪里不是皇帝的土地?

他想给朱棣写信,想解释,想求情。可提起笔来又不知道说什么。说自己冤枉?证据确凿。说自己悔过?早干什么去了。

朱橞这才明白,四哥不是在犹豫要不要处置他,而是在给他一个煎熬的过程。这种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的恐惧,比任何惩罚都折磨人。

永乐十六年三月,圣旨到了。朱橞跪在王府大门口接旨,浑身抖得像筛糠。

宣旨太监的声音尖细刺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谷王朱橞身为宗室,不思报效朝廷,反而蓄养死士,图谋不轨。念其曾从靖难有功,削去王爵,降为庶人,即日启程,发往凤阳高墙。钦此。"

朱橞脑子嗡的一声。他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5、凤阳高墙的余生

凤阳是太祖龙兴之地,也是宗室罪人的流放地。高墙院子不大,住的都是犯了错的皇族。

朱橞被送进去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了。从谷王到庶人,从宣府到长沙再到凤阳,绕了一大圈,什么都没剩下。

高墙里的日子简单得可怕。每天天不亮就得起来,打扫院子,劈柴担水。吃的是粗粮淡饭,穿的是粗布麻衣。看守他的小太监才十几岁,对着他呼来喝去,一点不客气。

朱橞没反抗。他默默接受了这一切。

晚上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他会想起很多事。想起父皇朱元璋封他为王时的期许,想起在宣府城头吹风的日子,想起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策马狂奔离开宣府。

如果重来一次,他会怎么选?

或许还是会跑。因为他从来就不是能扛事的人。他要的是安稳,是富贵,是顺风顺水的日子。可他偏偏生在了那个年代,被卷进了那场风暴。

他以为自己站对了队,其实从一开始就错了。不是错在选择哪一边,而是错在他想两边都不得罪,想两头讨好。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朱橞在凤阳高墙住了十几年。这十几年里,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朱棣驾崩,仁宗即位,宣宗登基。一代又一代皇帝更替,可没人记得凤阳高墙里还有个谷王朱橞。

他变成了一个被历史遗忘的人。

偶尔有新来的犯人,会问他"老人家,您怎么会在这儿"。朱橞就笑笑,不说话。有什么好说的呢?说自己曾经是王爷?说自己曾经掌管过重兵?

那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那些花草一年四季轮回,春天发芽,夏天开花,秋天结果,冬天枯萎。年复一年,从不厌倦。

朱橞看着那些花草,忽然觉得它们比自己活得明白。它们知道自己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从不妄想,从不贪心。

他不知道。

那个在宣府城头意气风发的少年王爷,在决定策马南奔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这个朱橞,只是个在高墙里数着日子,等待死亡的老人。

历史很公平,也很残酷。它记住了朱棣的雄才大略,记住了建文帝的悲剧命运,却把朱橞写成了注脚里的一个名字。

那个曾经以为自己做对了选择的谷王,最终发现自己只是权力游戏里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他以为自己在下棋,其实从头到尾都是被人摆布的那一个。

凤阳的风还是那样吹,高墙的影子还是那样长。朱橞坐在院子里,看着夕阳一点点落下去,天边烧起一片火红。他想起很多年前,宣府的落日也是这个颜色。

那时候他还年轻,以为自己能掌控命运。现在他老了,才明白命运这东西,从来不是人能掌控的。你以为自己在做选择,其实早就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把所有结局都写好了。

剩下的,不过是一步步走向那个注定的终点。